陆庭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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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曦二穿甄嬛传之甄嬛篇(一)

一觉醒来,我看到屋内熟悉又陌生的摆设,下意识看了看床边的鞋,没错,我又穿越了。

更准确的说,我是穿剧。

因为,这一次,我的名字,叫甄嬛。

马尔泰若曦,是过去的事了。

我不知道是上天看我可怜,又给了我和四爷一次机会,还是在戏弄我。

甄嬛虽然不想入宫,可我却是极想的。

我日日盼着九月十五日,那是甄嬛入宫选秀的日子,我可以见到四爷了。

说来是巧,不管是穿越成马尔泰若曦还是甄嬛,我都要面对选秀的事,可这一次,却没有姐姐帮我善后一切了。

但没关系,我想清楚了,如果注定历史不可变,那么这一次,我不要再为任何人阻隔我们之间的情谊,我只为四爷活着。

终于到了那一日,秀女一波波上御前,或是被留牌子,或是被撂牌子。

我却比任何人都更要紧张,四爷,我马上就要见到四爷了,他会如何呢?

终于终于,到了这一刻,他让我抬起头来。

按规矩,秀女被选中前不得见天颜,我没办法看到他,即便我努力,我知道他看到我的眼神就一定会认出我的,可是我做不到。

是的,我做不到。

我必须要按照原剧呈现的样子来做,不能违背编剧的意愿。如果是这样,那么我这次穿越,究竟还有什么意义,我又能做什么呢。

他沉默了许久,我能感受到他的震惊,四爷,是我,若曦回来了。

良久,太后开口,“秀女姓甄,犯了皇帝名讳。”

太后也发现了,的确,我曾经跟在康熙爷身边整整十年,又与她的两个儿子关系匪浅,她如何能认不出,又怎么会想我继续留在四爷的身边。

我搬出先帝,果然她不说什么了,她一直对康熙爷耳听目从,自是不再说什么。

“先帝的意思朕明白。”当年先帝把我赐婚给十四爷,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,如今,他这般说,也是心中一番安慰。

见皇上如此,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命我上前,又是泼水又是扔猫。我在御前谨慎度过了十余年,这点小事又如何能为难我。

“嬛嬛一袅楚宫腰,那更春来香减玉消。紫禁城的风水养人,必不会叫你玉减香消。”

他似是对甄嬛的名字发出感叹,可我知道,他这话中包含了多少无奈与苦楚。四爷,放心吧,这一次不管我们之间隔山挡水,我都要只为了你而来。

一边的孙妙青因殿前失仪被罚,他还是如此,对旁人总是……让我想起之前的喜鹊,他为了提醒玉檀,命所有人观看喜鹊杖毙,我心有余悸,与眉庄交谈此事,她倒是宽慰我,也是,如果这一次我还是忧心这个忧心那个而责备于他,那我又何必再期盼着来到他身边呢。

眉庄,倒是很像姐姐呢。

当年马尔泰若曦被四爷在塞外第一次强吻是十七岁,如今甄嬛被雍正帝选入宫也是十七岁。是巧合也罢,命运的安排也罢。

当年你对我说了六个字“既来之,则安之”让我留在清朝整整21年,等我回到现代,才发现,撞我之人与你长的一样。

是你当初把我带到你身边,又留住我,如今,换我为你而来,只为你。

可很快,我就有点生他的气。

在家中几日,圣旨便到了,“莞”,这是他赐给我的封号。当年他也想要册封我,一方面是我抗拒,一方面是事态所迫,我终归是没能成为他的后妃,可如今以后,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呢。

宫中的教养姑姑来了,是芳若,她是太后身边的人,我们之前很少接触,只是在先帝与德妃娘娘见面时,才见几面。

可是她说华妃得盛宠,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专房之宠,甚至胜过了皇后。我心中翻江倒海,来这里这几月,我打听了不少四爷的事,也听说过近几年皇上很少入后宫,可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去宠幸华妃,想起当年我为了华妃的是醋了好大一阵子,躲在玉檀的屋子里不回去,如今我离开了,他却是毫无顾忌宠幸华妃。

接着,她说起了皇上过去的事,纯元皇后。

我非常清楚,他在做四阿哥时,就只有一位福晋,后来登基后成了皇后。当年我任性要做皇后,他都不肯,如今又怎么会多出一位纯元皇后,竟还与他有一子。

我离开的这几年,他身上似乎有了越来越多的秘密。

我听着芳若夸赞他的长情,心中却不是滋味,我仿佛预料到了我的未来,没有了九子夺嫡的挣扎,却多了我更厌烦的后宫争宠,如果是我,他该怎么做,如果我不能告诉他是我,那他还会再爱上我吗?

我突然心下有了决定,如果没有我他依然能在这世上当皇帝活的潇洒,那么他是否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再一次爱上我。

我知道我又开始犯纠结,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在我离去后,听得他身边人诉说他的夜夜流连。

芳若还在介绍皇宫之事,我表情越发凝重。如果按芳若所说,如今的皇后能成为福晋继而成为皇后,似乎都是因为她那纯元姐姐的缘故。

我明明记得当年他说过,皇后自幼与他结发,难道在四福晋之前,他还有一段不可说的情,连十三爷都瞒了我?

我心里很想赶紧入宫,赶紧打听清楚,纯元皇后到底是谁。

天蒙蒙亮的时候,我和陵容便分别坐了轿子进宫。

轿子摇摇晃晃的,我坐在里面,反复想起芳若的话,华妃无子嗣,在皇宫里最要紧的就是子嗣,实在没有皇子,公主也好,否则,一辈子无所依靠。

我想起了我失去的那个孩子。

她在我和他全部的期待和希望里离开了,我能重新回来,那我那孩子,她可还能再有机会回到我和他身侧,若有机会,若上天垂怜,我一定一定好好爱这个孩子,必不会叫她再似从前那般,总是见着阿玛与额娘的争吵。

孩子……

在回过神来,已经在宫中了,我走在熟悉的宫道上,看着这熟悉的地方,依旧是当初的光景,什么都没变。

身边的流朱嘟囔着,“怎么越走越冷清了。”我自是知道,怕是还没进宫,我的这张脸,早已让这座宫廷翻了天,后宫他的那群嫔妃,怕是再也不想有第二个马尔泰若曦霸占着她们的皇上了。

既然怕,当然就会有人暗中操作,让我离他越远越好,这倒遂了我的心意,为着纯元皇后和华妃,我暂时不大想见他。如果他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,当真是处处留情,那我与他不相见也好!

总算到了寝宫,我抬头望着“碎玉轩”三个字沉思良久,是巧合还是有心为之,当年去时,我在十四爷的亭子里赏花,隐约记得,那亭子便取得“碎玉”之名。

“因为这后边有梨花,开花的时候特别好看,所以叫碎玉轩。”身边的太监向我介绍着宫殿名字的来源。

是啊,我曾经最向往的,就是和心爱之人春日赏花,该有多难呐。

三日后,是新入嫔妃见皇后的日子,终于,我要去见他的那群妻妾了。

景仁宫里,一众女人站在两侧,向皇后请安。里面我曾经认识的,不认识的,我叹了口气,如今,我就要过着与妻妾争宠,需要他翻牌子才能得见的日子了,这不就是我以前最怕的吗。我甚至怀念起以前被他放在养心殿的日子,不必在他的后宫中费力周旋,没有人敢去打扰我。四爷,我为了你,连这都不畏惧了,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才好。

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端庄又尊贵,我与她之前打过几次照面,我知道她的,她愿意来劝我与他之间的事,当真配得上一国之母的称号。

华妃姗姗来迟。

我瞧着她那声势浩大的张狂模样,不禁暗暗皱眉,四爷最不喜人跋扈,当年在王府里,府上从上至下都安安稳稳本本分分,怎得这些年到让华妃如此不羁,是年羹尧的缘故吗?只怕还有他自己的有心娇纵。瞧着她对皇后不敬的模样,我心下更冷了几分。当年他明明对皇后赞许有加,我为此还酸了许久,如今,他真是变了吗?

正想着,听到齐妃询问华妃来迟了的原因,被华妃一句昨晚陪皇上晚了,皇上不让起的早噎了回去。

我心中暗叹,这齐妃也是过去王府里的老人了,她是三阿哥的生母,现在看来,这三阿哥打小就脑子不好使,全随了他这额娘,我不让承欢和三阿哥走的近,看来是正确的,小时候就乱射箭,大了就乱说话。

想到那箭,又回忆起了当年同明玉在一起时,他与十爷一起挡箭之事,那支箭被我收藏许久,如今怕也是不知何处了。可想到了十爷他们,我摇了摇脑袋,不能再想下去,之前不是已经印证了吗,历史不可变,我的挣扎,只是加剧了历史的进程,这一次我不是为了他们来的,就不要再去想他们的事,结局不可逆。

只是,华妃似乎猖狂太过。我与眉庄、陵容回宫的路上,同夏冬春发生了口角,那夏冬春自选秀之日就甚为跋扈,我自是知她在宫中活不长久,皇宫是最需要人小心谨慎之处。却不曾想,她竟去的这样快。一丈红,华妃这样狠厉,似乎与他并无二致,我回想起他曾经蒸死玉檀,赐死李公公,杖毙喜鹊,将张千英做为人彘。种种件件,当年的恐惧重上心头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夏冬春的事还未被消化,我们三人又遇上了被投入井中而亡的宫女,我亲眼见着那被泡涨了的尸体 吓得几乎难以直立。

是啊,我忘了,我被与他再次相见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竟忘记了,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。过去我跟在圣祖爷身边步步惊心,却得他欢喜,终日只是担心身边之人的安危。后来他登基,我虽是与他为了身边人争吵,却从不担心自己,我是皇帝的心上人,除了我敢给他撂脸子,谁敢来害我呢。可是如今,如今我只是这皇宫之中最普通的一介嫔妃,他会如何待我我不知道,可我注定不能像过去那样平凡度日,华妃已经注意到我了,若得皇上恩宠,势必引来以华妃为首的后宫嫔妃的不悦,陷害与阴谋也会接踵而来,他未必会像从前那样护我,若是不得他的心,那这宫中之人惯是捧高踩低,当初有那么多人保我,在浣衣局还是被张千英欺负,如今我孤身一人在这龙潭虎穴,别说与他相认,不知那日便会身陨。

我怎会,怎会把自己放到这样一个处境。

我该直接告诉他我就是若曦吗,他会信吗?即便会信,他待我又能像从前吗?来宫中这几日,我从没听过关于马尔泰若曦一个字的传闻,仿佛这宫中从没有过这个人存在。

是啊,最后我们是闹翻了后我离开皇宫的,最后一面,他甩开的我手叫我不要碰他,临去时,我明明写了信求他来见我最后一面,撑着最后一口气,坐在椅子上日等夜等都没等来他。

他是恨我的,所以我走后,宫里再没有半分我的痕迹,一个我曾经认识的宫人都没有了。来到这里第一次我想退,却发现无路可退。

我恍惚回到寝殿,槿汐他们正想尽了法子寻我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高兴的叫我预备着侍寝。

不,不能,我不能见他,也许之前说不见只是赌气的话,可现在,我绝对不能见他。

我到底是谁,我该如何做,这一次,谁又来教教我。

我每日恹恹的,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,可屋漏偏逢连夜雨,我意外发现寝殿外那棵海棠树下有恙,命宫人挖出了一坛子香料,那香料味道极冲,引得大家一阵嘘声,我随口糊弄了他们,不许他们将此事说出去。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,可我知道。在宫中这么些年,我虽不与后宫打交道,却也隐约得知,宫中女子最忌讳麝香,易滑胎,联想到小产的芳贵人,心中明了。

我想了很久,做了决定,命浣碧寻了与甄嬛关系交好的温太医来。

没想到我在宫中待了21年,如今到了用人之际,还是要依靠甄嬛的关系,心中唏嘘不已。

他替我把了脉,说我似乎收到很大惊吓,我想起很多很多年前,每次太医替我把脉,总会说一句我的身体皆因忧思恐惧太过,难道这一次我还要重蹈覆辙吗,那我再来这一遭,又有什么意义。

温实初信誓旦旦向我许诺,不,应该是甄嬛,“永远事事以你为重。”

永远,说来简单,可谁又能真正做到,当年八爷与我的海誓山盟没能实现,后来我与四爷的坦诚相待也未走到底,永远二字,对我而言,像极了讽刺。

我求他帮我装病,让我不必侍寝。

很多很多年前,我也曾这样做过,那是多久以前啊,八爷和他还没有针锋相对,太子还没有被二废。太子看中了我的身份和身上的蒙古利益,向圣祖爷求娶我,那时候的我虽然无助,可是却有一群人帮我,十四爷气的拔脚离去,八爷和四爷他们一起联手上奏扳倒太子,我就是在那个时候,选定了四爷作我以后的依靠。

说来可笑,如今,我这般孤立无援,怕得竟是去见我心爱之人,求的是与我毫无干系的外人。我原是不能直接跑到他面前,大声诉说我无尽的想念与恐惧,反而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止不住地道尽恐惧,因为这份恐惧来自于他的宫廷,来自于他。

病着的这些时日,皇后身边的剪秋来看过我,不知是否是我多心,她字里行间并无善意,明知我因心悸而病,却还告诉我夏冬春已残,明知我与眉庄关系好,还专门告诉我我病了让她落得侍寝的机会,好似挑拨之意。

我想了良久,觉得大约是我想多了,皇后不会这样的。

听说这个月皇上只来了后宫七次,三次是歇在了华妃处,他当真那么喜爱华妃吗?

没多久,年羹尧便接任抚远大将军,我心中淡淡,是因为华妃才任命年羹尧,还是因为年羹尧才宠幸华妃呢,我已摸不准他的想法。抚远大将军,上一位抚远大将军王,还是威风凛凛的十四爷,一转眼,他就成了阶下囚。有十四爷当年打下的胜仗,只要那年羹尧不是个废物将军,这一仗自是能赢。

还没顾得上这些,宫里接二连三的开始出事。是我大意了,从前做女官时还记得拉拢这些个宫人的心,如今心中有烦闷,竟将此事忘却。草草打发了那些有离心之人,碎玉轩里只剩下槿汐、小允子一干宫人。我不知道留下来的是否真的忠心,也怀念起曾经身边那些唤过我姐姐的人。玉檀的下场我已不愿再提,王喜知道那么多秘密,估计也不在世上,还有芸香,我虽与她不如玉檀那般亲近,可我们也相处了十多年,她如今在哪里了,可被放出宫,可过的还好。

我长长叹了口气,明明来到这里说好的,不再挂念过去,可来到熟悉的地方,又如何能不忆起过去最熟悉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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